季瑀正跟着导师查房，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背影，而背影的主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“终于查完了！现在也不早了，小瑀，你还回家吗？要不要我载你一程？”
季瑀愣愣地摇头，“老师，我突然有些急事，您先走吧。”
“行，你好好休息，明天还有早班呢。”
“嗯，老师您也是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
季瑀紧紧地盯着那道背影，等老师走远后，他大步上前，沉声喊出她的名字，“到到。”
“季瑀哥哥？”程得得猛地转身，她正准备往前飘呢，没想到季瑀哥哥就在她身后。
“是我。”
“季瑀哥哥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？”
季瑀的眸子暗了暗，“两年后。”
“两年后？”程得得心里大声地谴责机器音，不是说很快吗？两年叫快？
她有些心虚，“那…你这两年是怎么过的？”
护士站没人，如果有人，就会发现季瑀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，“就这样过来了。”
“那…那个女生……”
“我拒绝她了。”
程得得干巴巴地回了一句，“哦。”
“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拒绝她吗？”
“…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喜欢你。”
季瑀的这句话就像一阵雷，把程得得给震懵了，“什么？”
“我喜欢你，所以我拒绝了别人。”季瑀不想再隐瞒了，他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。
“可是…我不是人啊。”而且机器音说了，她不能影响到他的。
“所以呢？”不是人又怎么样？她想说人鬼殊途吗？
“所以，所以我不能答应你，对不起。”
程得得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很痛，但她真的不能答应他，否则代价就是，他们永不相见。
季瑀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，他扯了扯嘴角，“所以，我只能当你的哥哥，对不对？”
“…对不起。”
程得得突然觉得做一个傻子挺好的，因为傻子不会为世间万物所扰，包括情爱。
“好。”季瑀缓慢地做了个深呼吸，然后朝她伸出手，“那哥哥带你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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