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很具有侵占性，叫人想要忽略掉都不可能。
“衍南，你的精神科医生给我打电话说，你最近都没有去复查，现在，他在等你。”
厉莺莺突然开口，听不出喜怒，却瞬间令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厉衍南身上。
好奇、惊讶、嫌恶……种种情绪堆积在一起。
厉衍南仿佛置若罔闻，只是看着林真心，试图在她眼中找寻到负面情绪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沉声回应，握着林真心的手朝楼上走去。
“站住，不让她留下来陪我聊聊天？”
厉莺莺冷笑着，她就不相信，有人会愿意跟个神经病过一辈子。
林真心只觉得自己手要断了，此时厉衍南正用着比刚才还要大的力气握着她。
没有人开口说话，厉衍南的目光缓缓落在厉莺莺脸上，即便是隔着眼镜，也有一股藏也藏不住的暴戾泄露出来，叫人有种窒息的感觉。
那是另外一个他！
林真心心想！
这次，不等厉莺莺再开口，厉衍南已经带着林真心朝楼上走去！
华丽雕花楼梯上，厉衍南握着林真心的手径自走着。
就连林真心都有点数不过来脚下到底走过了多少级台阶，终于，他停在一扇门前。
直到这时林真心才发现，这里已经是别墅的阁楼区。
“在里面等我，很快就回来。”阁楼走廊有股发霉的味道，林真心恍惚间，听到厉衍南声音，醇厚而缠绵到令人心醉。
“我和你一起。”她下意识开口。
“不，你在这里等我。”第一次，厉衍南拒绝了她。
林真心还想说什么，却在看到厉衍南的表情时戛然而止。
虽然相处时间不长，可她却了解他脾气，既然他说了不，那就是没有回转余地了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厉衍南很明显松了口气，低头看她的瞬间，表情显而易见的复杂。
“我可以把我的健康检查报告拿给你，相信我，我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。”
他不希望她会误会她！
一点点也不行！
两人的手还握着，可林真心却明显感觉到厉衍南的手冰凉。
“我知道，我没有怀疑过。”
林真心有些难过，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他在这个家里过的不好，可当直面时，却还是无法抑制情绪。
听到她的回答，厉衍南很明显表情轻松了很多。
“我很快回来，等一切结束，晚上给你做好吃的。”他松开了她的手。
“我等你。”点点头，林真心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，回到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。
缓慢推开门，发霉的味道较之走廊好了些。
但也只是好了一点而已。
房间里面很冷，甚至要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度，相较于楼下的温暖，这里更像另个世界。
看的出来很长时间这里都没人住了，可每样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。
林真心心里想着，转过身的瞬间，被入目的一副油画惊愕住。
身着红色长裙的少女背对着眺望远方，长发与裙摆随风摇曳，像朵红色的虞美人，叫人移不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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