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他们是老鼠咯。”说话间艾伯特已经退出去好几步，贞一甚至已经躲到了门外，只露出了半个脑袋。
“艾伯特先生，你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吧！”拉斯特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，生怕两边一言不合打起来。
“算了，你们好自为之吧。”艾伯特收敛了气息，转身继续往门外走去，直到两人的脚步声远去，兄妹两才放松下来。
确如拉斯特所言，他们是一对修行百年的鼠妖，因常年混迹在人类世界，竟比山野里的精怪更早学会幻化人形。当然也只是幻化，离修得人身可是差得十万八千里。
五年前，他们成功幻化迫不及待的钻出下水道时，不小心撞破一群歹人作恶。善和良虽能幻化成人修为却着实不高，甚至克服不了对人类本能的恐惧，竟被一群歹人逼到墙角。
就在这时，拉斯特神父出现在巷子口，身穿黑袍，手持一本圣经缓步走来，高大的身躯在霓虹灯的勾勒下刚毅如铁。
见他来坏事，一群小混混拿着器械冲向他，神父一挥手脱去身上的长袍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，一时间一声声惨叫响起。
片刻的功夫一群小混混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哀嚎不止，拉斯特却毫发无伤，依旧手持圣经稳稳的向着他们走来。
他并没计较他们的身份，为他们取名常善常良，将他们留在身旁悉心教导。让他们慢慢的融入人类的社会，修为也大有长进。
如果不是遇到了神父，或许他们再也没有勇气踏入这热闹的人类世界。善和良都默默发过誓，未来的日子都将陪伴着神父，直到他生命的尽头。
“神父，刚才发生了什么？”待艾伯特和贞一走出一段路后，善和良迫不及待的问出心里的疑惑。
在他们出去后，屋里慢慢的变得毫无动静。他们心里担心破门而入，迎面撞上一团黑气，之后……那是个可怕的梦，他们梦到了神父的死亡。再次醒来时便见到了那个红衣怪人和小女孩，神父也昏倒在一旁不省人事。
“没事，一场噩梦罢了。”拉斯特不愿多作解释。
“是因为丹尼奥吗？”良却不甘的问了出来。拉斯特从没对他们提起过这个名字，只是在多年生活中，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听到神父在梦中呢喃。
“丹尼奥？”拉斯特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，心像被刀割般疼痛。不管驱逐多少个恶灵，不管拯救多少个灵魂，终究是换不回那一瞬的错误。
一阵眩晕感袭来，拉斯特魁梧的身躯如断根的大树般载倒下来。还好善眼疾手快接住了他，将他扶到床边坐下休息。
“神父我不问了，再也不问了！您别吓我！”良扑倒在拉斯特怀里，声音里带着哽咽。
“别担心，我会撑下去的。”拉斯特用粗糙的大手拂去良眼角的泪花。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少女，她依旧沉睡着，表情安详又宁静。
额前的黑色火焰确是消失，令他意外的是枕边的那串念珠，不知何时竟已断开，颗颗晶莹如鲛人泣泪撒在白洁的毯子上。
夕阳染红了半边天，医院里又恢复了热闹。他们在讨论了白日里的怪事，所有人都作了个可怕的噩梦，梦到了自己最怕的东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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