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摊位大战
过了正月初八，生意才开始慢慢淡了下来。
最近张怀远，遇到了一个困扰：一连十来天每天都要生炉子。
为此，张怀远没少挨训。
晚上，宫传宝亲自埋火，炉火又灭了，第二天还是要生炉子。烤烧饼，生炉子是个麻烦事，要花一两个小时，才能让炉火正常，这很耽误生意。
每次重新燃炉子，花费时间长不说，还要洗刷烤炉。每次洗刷过后，都要好久才能让炉膛内的温度正常。
耽误时间不说，影响生意不说，主要是影响烧饼的口感。烧饼口感不好，会失去大批的顾客。
有个半夜，张怀远闹肚子，去完厕所，他去烧饼炉那里看了看。猛然看见两个身影，拎着水桶，正往炉膛里倒水。他慌忙追过去，大喊一声：“你们干嘛！”
那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撒腿就跑。
于是张怀远告诉舅舅。宫传宝闷闷的说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“前面菜市口的那个烧饼没有你家好吃，还是你家的烧饼香。”一天下午，有个小孩跑过来说道。
宫传宝知道菜市口烧饼摊，过完春节，他们人又来了。
于是，第二天中午，他让张怀远一个人守着烧饼摊，自己跑过去看看。
宫传宝顺着前进路走过两个路口，就看到菜场边一个烧饼摊，一高一矮两个人，年龄大学十五六岁。
他们身后，有个三十多岁的大汗，这个应该就是他们的师傅了。
“老乡，生意怎么样？”宫传宝走上前问道。
“你是……啊……老乡好，我们还不到两月，生意一般”大汉说。
“嗯，老乡，这条街不长，难怪感觉生意渐渐不如从前了。好好各做各的生意，我的炉子最近老灭火……希望
明天不要再灭火。”宫传宝闷闷的说道。
“来这做之前，去你那摊子看过，你们生意不错。看你们忙，就没有打招呼。你们靠近一个学校，比我这好点。”那大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。
“都是老乡，出门在外做生意不容易。”宫传宝说完，扭头就走了。
宫传宝是个沉默寡言的人。来了朋友好好招待，有朋友有困难也能鼎力帮助。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欺负他。
宫传宝有个老表叫建三，原阳名利集大岳寨的，兄弟五个都在江城做烧饼。
建三带着一帮兄弟，没有人敢欺负。他占的位置都是生意好的烧饼摊，自己不做烧饼，都是带徒弟，或者把摊位承包给徒弟，每月收取一些费用。
他们的烧饼摊主要在江对面和汉正街附近的好位置。
刚好，有天晚上建三过江路过老表前进路摊位，随行的还有两个人。
建三高高大大的个子，壮的像头牛。
张怀远就和表舅建三说起炉子被人浇灭的事。
建三立刻火起来，“敢欺负到我老表头上了，那就不把我建三当朋友了，我给他点颜色瞧瞧。”
宫传宝跟建三说，“我去他摊子那里警告过他了，我不想惹事。”
“老表，欺负你，就是瞧不起我建三，这事是我的事了，跟你无关了。”建三说道。
在旁边的饭馆酒足饭饱之后，凌晨一点多了。
建三随行的两个人，来到菜场的烧饼炉子前，从路边捡起几块砖头和石块，砸了起来，又把炉子推倒在地。
第二天傍晚，宫传宝刚想收摊，四个彪形大汉，手里拎着铁棍，围了上来。
其中一人，看起来很面熟，好像在哪见过。那人上前来，一脚把张怀远踹倒在地。
另有二人，拎着棍子，走向宫传宝。
张怀远大脑一片空白，刚要爬起来，又被踹飞了几米远。
“兄弟，过分了吧！敢砸我的炉子！哥几个，来给我砸起来！”
说话的正是菜市口烧饼摊的那大汉。
那大汉走到烤炉前，刚要抡起带来的锤子，一下子被人夺了去。
表舅建三带着七八个人早埋伏在附近，眨眼间就把他们四个人制服，嘴巴缠上胶带。
他们押着四个人走到江边，抡起棍子对四个人一顿猛打。
棍子都打弯了，都能听见骨折的声音。
几个人疼的龟哭狼嚎一样，没有一丝反抗之力。建三抓起满脸是血的那大汉，用手电筒照着他疼的扭曲的脸。
“外甥，刚才谁踢了你，过来看看。”建三对着张怀远说。
“是他，他叫夏福，我在阮桥中学读书时，见过他。”张怀远说道。
张怀远这才看清，这人他认识，是夏福。
阮桥镇上十里八乡都叫上名的小痞子，夏楼的夏福。他经常带着一帮小痞子，到学校欺负学生，在镇上欺负人，收点小商小贩的保护费。
“过来，你来打！打回来！”说着，建三递给张怀远一条棍子。
张怀远哪见过这个场景，说道：“表舅，算了，我不疼了。”
“外甥，你看着啊！我给你还过来啊。”建三说完，抡起棍子一顿猛打。
夏福疼的满地打滚，大喊道：“爷爷饶命，建三爷爷饶命，不敢了，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哪儿的？叫什么？”建三吼道。
“原阳夏楼的，我夏福。爷爷饶命，爷爷饶了我吧。”夏福求饶道。
宫传宝在旁边劝着说道：“老表，算了，都是老乡，让他们走吧！”
“记住我，我是建三！有事，冲我来！人不犯我，我不犯人；人若犯我，我必犯人！”
建三用手电筒照了照自己，又指着宫传宝和张怀远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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