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长官要喝点什么？”
见马可斯两人在柜台前坐下，老板娘手里擦着杯子，主动上前询问。
“你们这里有什么？”
“小地方，好东西不多，但是黑麦酒量大，管饱。”老板娘简单介绍。
“那就来两杯黑麦酒。”马可斯随手摆出十枚金轮，多了算小费，少了对方也不会跟他索要。
不过从老板娘喜笑颜开的样子可以看出，他给多了……而且不是一般的多。
准备黑麦酒的时候，老板娘趁机推销起来：“两位长官一路赶过来，还没吃饭吧？本店除了酒水也提供些小吃，要不要来点？”
“你看着来。”这次马可斯没有付钱，他看着老板娘，对方瞬间读懂这个眼神的意思。
嗯，小吃消费算在刚才多给的酒钱里。
老板娘有些懊恼，早知道不提这茬了，少赚一个金轮！
很快，两杯黑麦酒优先端了过来。
棕黄色的酒液被盛放在某种木头制成的杯子里，昏暗的灯光打在晃荡的酒液上，反射出一道道波浪线。
黑麦酒闻起来很一般，只是普通的麦芽香，口感不敢恭维，有点苦，后劲带点涩。
倒是盛酒的杯子有点意思，马可斯在酒里喝出一点奇怪的木头味道，缓解了不少黑麦酒又苦又涩带来的不适感。
跟简单的黑麦酒一样，小吃也很简单。
两个盘子，分别放了几片面包，一点棕红色果酱，一片凉透了的煎蛋以及不知道灌着什么肉制作而成的小香肠。
味道口感同样不敢恭维，不过以住宿为主，卖酒为辅的店里，也就吃点这玩意儿了。
否则外面那些专门开设的饭馆老板不得上门把店给砸了？
吃了几口，马可斯发现蔚站在自己身后没动：“傻愣着干啥呢？你不饿吗？”
女孩这才在他旁边坐下，拿过一个盘子，狼吞虎咽。
吃完不够，马可斯没有再点，准备一会儿带着她俩一起去专门的饭馆用餐。
“两位长官是要去哪？”老板娘见马可斯二人这样子，明摆着要打听消息，主动凑过来询问。
“恕瑞玛沙漠。”
“去沙漠？”老板娘愣了一瞬：“走陆路？”
马可斯反愣：“走不通？”
“能走通，只要穿过库莽古山脉，再爬过卡尔杜加，两个月之后您就能看见沙漠了。”老板娘如实说道：“走水路要快不少，从我们这里往西不远就能看见海，那里有一座小型港口……呃……”
老板娘忽然停顿，脸色尴尬。
那个港口是某些不法商人偷偷建立走私用的，以前也会带行客渡海赚点外快，偶尔有不熟悉路线的人找到这里来，老板娘都会推荐他们过去。
可面前的这位是执法官啊！
告诉他们小港口的存在，不就相当于把那里给卖了么？
被港口背后的商人家族知道是她作祟，用不了多久某个山沟里就会多出一具新鲜的尸体，野兽们也能趁机饱餐一顿了。
“你说的是库尔拉家族建起来的港口？”马可斯这句话倒是令老板娘安心不少，原来对方早就知道那处港口的存在。
“没错，就是那里。”老板娘犹豫了一下：“不过你们想利用那里渡海的话，最好把制服换掉，否则他们躲都来不及，更不可能带你们一起。”
其实想渡海的话，在皮城就有专门的港口。
不过老板娘没敢问马可斯为什么不从那里走，也很识相地没提。
“我需要一个不惊动任何人的路子，把我们送出去。”马可斯掏出两枚金轮在手掌翻转。
“这……”
老板娘有些意动，她确实有类似的路子，那些不熟悉路线的“行客”中大部分都是在皮城犯了事的，通过她的运作至少有上百人被送去恕瑞玛大陆，逃过了皮城执法官们的追捕。
要让她暴露这条生财之路？
怎么可能？
“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带人出现在这里？”马可斯深深地笑了，把金轮拍在柜台上。
清脆的撞击声宛如惊雷，在老板娘心底炸响。
这一刻，她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他娘的，原来老娘早就暴露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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