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可能是人类？”10号不敢置信。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眼花, 直到把姓名条看了又看，才不得不接受现实。
而这时，广播恰好响起，“10号怨鬼OUT，10号怨鬼OUT。”
10号的身形渐渐变淡, 他忍不住急声催促, “说啊！怎么回事？”
齐远淡淡道, “从游戏一开始我就是人类。”
他故意假装自己在做解恨任务，这样人类发现后会主动避开，鬼看到了就不会想要攻击他。而如果怨鬼看见了，信以为真，跑来攻击他，那么下场当然是出局。
比如此刻的10号。
10号, “……”
他惨白着脸, 心想，上当了。这家伙简直是戏精学院毕业, 演的跟真的一样！
下一秒， 10号消失不见。
齐远整理了下衣袖, 慢条斯理道, “笑到最后才笑的最好。”然后继续前行。
**
广播响起时, 许佳脚步一顿，眼中浮现出一丝了然——游戏里果然有其他怨鬼存在。
因为讲解规则时, 系统没有提到怨鬼撕怨鬼会怎么样, 所以起初她下意识认为, 怨鬼只有一位。不过现在她知道了，事实并非如此。
怨鬼淘汰，是因为撕了人类，还是因为撕了怨鬼？许佳陷入沉思。
不远处传来说话声。
许佳循声望去，发现一男一女正在纠缠。两人来回走动，背后姓名条露出“6号”、“7号”字样。
许佳小心翼翼地躲到一边，打算见机行事。
6号玩家是个长发妹子，一头桃红色卷发极为亮眼。此刻她极力躲避，似乎很想甩开7号。但是7号就跟牛皮糖似的，黏人黏的很紧，死活要往6号跟前凑。
“你到底想干嘛？”6号凶巴巴地问。
“说实话，你是不是已经完成解恨任务，变成人类了？”7号单刀直入。
6号一惊，瞳孔下意识紧缩，眼神四处乱瞄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，嘴里说的却是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知道的。”7号一副很笃定的口吻。然后缓和了下口气，用诱拐般的口吻说，“乖，说实话。”
这诱拐小女孩的口吻是怎么回事？骗小孩吗？6号抿了抿唇，只恨自己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。要不然一脚踩在7号的脚背上，他就知道什么叫“乖”了。
6号一言不发，企图寻找跑路。可惜7号拦着不让，还用吊儿郎当的语气道，“我就直说好了，我的身份是鬼。现在10号怨鬼已经淘汰，场上只剩下鬼玩家和人类玩家。既然你不肯承认自己是人类，那就假装你是鬼好了。”
顿了顿，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，“让我撕了你吧？”
“你……”6号不自觉瞪大眼睛。
“按照规则，鬼撕鬼是攻击者淘汰对吧？也就是说，咱俩都是鬼，我撕了你，到时候是我出局。”7号拉着6号做分析，然后理直气壮地说，“反正淘汰的不是你，你就把姓名条贡献出来，让我撕了呗？”
“你就这么想出局？”6号虚张声势。
7号特别无所谓地回道，“是啊是啊，快点转过身，露出后背，送我出局。”
6号，“……”
贱兮兮的模样看起来真欠抽。如果她的身份真是鬼，一定大方地成全这家伙。但是很可惜，她不是。
6号二话不说，转头就跑。
7号心花怒放。虽然他嘴上说的很有把握，但其实心里并不肯定，所以一直在用言语试探。直到此时，他终于确定自己猜的没错，6号的确是人类。于是他赶紧追了上去，并大喊道，“还敢说你不是人类？！不是人类你跑什么？”
只有人类才会害怕被鬼撕。因为撕下名牌后，二者身份互换，人类会失去自己的身份。
6号毕竟是个女孩子，体力很差。她跑了一会儿便没了力气，很快被抓住。
7号笑的无比得意，嘴上却说，“怕什么？只是身份互换，你又不会被淘汰掉。”说完，麻利地揭掉姓名条。
6号颇为恼怒，可是又没办法。她跑不掉，又撕不过7号，只能认栽。
广播声在7号耳畔响起，“你撕掉了6号人类。你的身份变成了人类。”
同一时间，6号听到的却是，“你被7号鬼撕掉。你的身份变成了鬼。”紧接着，她的背后刷新出新的姓名条。
“谢啦。”7号抛了个飞吻，非常浮夸地走开。
6号恨恨跺脚，气的不行。
然而就在这时，一道人影从背后接近，极快地跑到6号身边，并飞速撕下姓名条。
6号，“！！！”
怎么又有人撕她？？
6号一脸懵逼，转过身后呆呆看着偷袭的家伙。
许佳笑了起来，分析道，“你的姓名条被7号撕掉，却没有任何一位玩家淘汰，所以你们一定是交换了身份。”
“交换身份有三种情况。第一种，人类撕鬼。第二种，人类撕怨鬼。第三种，鬼撕人类。”
“看你不情愿的样子，之前一定是人类，现在则是鬼，没错吧？”
6号想不明白，“知道我是鬼你还撕？”
不管是人类还是鬼，都不会想去撕一个鬼。除非……6号蓦然想到了某种可能，不由低呼出声。
许佳笑语盈盈，告诉她，“没弄错，撕的就是鬼。”
6号，“……”
7号听见背后传来声响，忍不住回头看。等放心6号被撕，顿时惊住了，脱口而出，“难道怨鬼不止一只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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