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聪明啊。”夜翼笑了笑，“我听说你自己握住真言套索。挺有勇气。我猜，你不知道真言套索除了能让人百分之百讲真话外，还能让黛安娜看见你的过往经历？”
玛丽沉默两秒，庆幸地松了口气。这样岂不是，幸好当时她心无杂念，全讲实话。
“B不会为难你。”夜翼接着说，“放心，等个几天，我们会送你去神盾局。你之前提到一个名字，旺达？我们正在找。如果你能给出更精确的数据会找得更快。还是你有其他想法？”
玛丽想起旺达，难过地摇摇头。“她要是还没成为复仇者，那就别找吧。”虽然不能见到旺达很伤心，可是，这么做对旺达更好。
夜翼观察玛丽的表情，转口说：“至少我们能连系上蜘蛛侠。这是你一开始要求神盾局替你找的联络人。我跟蜘蛛侠也是有点私交，可以想象你和小蜘蛛是朋友……小蜘蛛是我见过最善良的纽约英雄。”
玛丽想起蜘蛛侠，们！复数，就想到新问题：宇宙交迭后，蜘蛛侠现在有几个？帕克三兄弟还能更多吗。
“能不能跟我说说超人、黛安娜？他们是不是很有名。还有斯塔克工业，现在最大股东是谁？总裁是谁？”玛丽开始问问题。感觉夜翼会好好回答她，应该能放心问的吧。
玛丽的直觉通常是对的，这次也是；夜翼给她问的每一个问题，都做出完整的回复。
超人跟黛安娜，正义联盟三巨头，后者俗称神奇女侠，在这个世界是全球级别的有名，参与过多次世界级灾难拯救任务，并且被拍到穿制服状态的全貌。
也就是脸。
玛丽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还没被网搜出来，但有很高的可能是，虽然FB等各大社群网络都有帮你寻人的功能──请问要标记你的好友吗？然后你把鼠标移动到超人的脸上，发现跳出来你小学同学的名字──但试图把自己整容得和英俊、美艳的超级英雄很像，这显然是个可能超级吸引普通人的提议。
至于第三巨头，B，俗称蝙蝠侠。主要出没在哥谭。一个地理位置上在纽约州、貌似跟曼哈顿岛有点近、但玛丽前十九年的生命中从来不知道美国有这个地方。更离奇的是，这不是个自治区，但是呢，哥谭差不多是已经从美国本土独立分离出去。正文治的角度来说。
正义联盟跟神盾局有时候会合作。仅限情况危急。复仇者虽目前隶属神盾局，看起来却不怎么愿意照神盾局的一切指令行事。
“这很正常。”玛丽不以为然。从她加入的时候，复仇者就是复仇者。没有神盾局。管他的神盾局。
“还有你问斯塔克工业……”夜翼说到这，微妙地停顿一秒。“他们最近发生很多事。”
然后夜翼把一块乍看像玻璃、全透明的屏幕递给玛丽，上面跳出整页整页和斯塔克工业相关的头条：‘转型绿能？托尼．斯塔克记者会上宣布全面停止军火生产！’、‘股价下跌！斯塔克工业的成败关键？’、‘托尼．斯塔克：我是钢铁侠──军火生产永不止息！’……
玛丽瞪眼，皱眉。更皱眉。
“不。”她把矩形、比A4小一些尺寸的透明屏幕还给夜翼，说：“我不摔东西泄愤。我不摔东西泄愤。我不。”
夜翼：“……我听起来像是你其实就想摔东西泄愤。”
玛丽皱起眉，盯着透明屏幕瞪了秒，突然又伸手说：“等等。我需要再看一次。”
夜翼：“……我真的该给你吗？或者说，现在我真的能让你手中持有任何易碎物品吗？”
玛丽点开屏幕上、其中一张托尼的照片，放大，放到最大，重新认真仔细正眼瞪大双眼的，看着托尼的脸。
“不是，等等。”玛丽震惊了，“他看起来怎么好年轻？！”
“你怕不是托尼．斯塔克从未来穿越来的女儿吧。”夜翼被逗乐了，“托尼．斯塔克当然年轻啦。几个月前刚过二十三岁生日呢。”
玛丽盯着夜翼，傻住。夜翼盯着玛丽，定住。
“呃。”夜翼表情似乎变了，“诶？”
“我希望，”玛丽的表情也变了，“现在我保证事情不是这样还来得及。”
二十三岁的记者会上“我是钢铁侠”，跟四十五岁在记者会上的“我是钢铁侠”，这差很多吗？是的，当然，这根本不一样。
可是托尼还是托尼。托尼就是托尼。有谁敢说平行世界的托尼、就不是托尼？反正这话别当着玛丽的面讲。她会蹦起来跟对方谈人生。
二十三岁的托尼．斯塔克会像个父亲吗。可能不。二十三岁的托尼．斯塔克会用长辈的态度跟她说话吗。这未知。神奇的事情发生了，现在她跟托尼年纪相当。这好诡异。
玛丽怀疑她没办法正常的去面对这个托尼．斯塔克。至少，她需要更多时间来做思想建设。
……蝙蝠侠安排她留塔查看实在太棒了。
夜翼最后是没有相信、玛丽有一定概率居然是托尼．斯塔克未来的女儿，玛丽指着自己橘红的发色和偏绿的眼睛再三澄清。
“这得要，斯塔克基因在我身上占多小的比例才能发生啊。”玛丽对夜翼解释，比手画脚、努力想让对方理解自己，“这是误会。”
“没错。五官也完全不像。”另一个声音插嘴道，“以我一己之见，斯塔克家基因应该是能占百分之八十的那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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