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你是在看不起我嘛,以为躲着就能避开。”
鬼舞辻无惨抓住壶女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。
自己的猎物被人抢走,本就让他不爽到了几点,此时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。
低头就看见瑟瑟发抖哭得涕泗横流的女人,更加惹怒了到他。
嘭——,血花四溅。
发泄似的解决掉手中人,鬼舞辻无惨看向内宅深处,难道他就要放弃这个机会?
彼岸花啊彼岸花,能够让他见到阳光的希望,只要能在阳光下行走,就不用在夜晚里东躲西藏了。
惜命如金的鬼舞辻无惨,自然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行事。
但‘彼岸花’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。
一路轻而易举斩杀的妖怪都是些小喽喽,最主要的还是那只大妖怪。
整座宅子都被蹭上他的味道,刺鼻恶心的恶臭几乎快要让鬼舞辻无惨无法呼吸。
妖物对他来说就像毒药,味道堪比臭鼬,难闻。
吃一只妖物就像拿毒药配置的水漱口般恶心,导致在近几十年他不但要躲避追捕同时,还要小心这些妖物。
他们总喜欢捉弄人类,有时候吃着一半的食物,竟然发现里面住着只妖怪。
倒胃不说,还会承受痛苦。
总之,鬼舞辻无惨一向和妖怪的对策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
主殿上空笼罩着身为妖怪的气场,人类的肉眼是无法看见的,但现在的鬼舞辻无惨可以清晰地看到,主殿上面漂浮着的宣告地位般的紫色气体。
狂气十足令鬼舞辻无惨咂舌的同时,又鄙视着,与动物根本没有什么区别,一味地想要宣示主权。
无论如何,这个机会他不能放弃,思索着该如何从妖物手中分得一杯羹。
————
小妖怪们将宅子里的灯火重新点亮,围拢在寝殿附近,贪婪地对着里面流着口水。
摇曳的烛光中,一张人脸面具被扔在她的脚边。
那张面具是属于尾门次郎的,源岐月枝曾经见过他,在阿藤成婚时候傻笑着的男人,如今面容定格在扭曲的仇恨中。
砰,砰,砰——心跳加速到,口舌干燥到手脚发麻,那种心仿佛被浸泡在冷水之中的窒息感,快要将她扼住不能呼吸。
余光注意到角落中的奈奈子、小花以及用身体护住两人的浅下花。
如果只有她一人都好说,大不了任务失败重新再来,但她们没有重来的机会啊,源岐月枝对上奈奈子她们担忧自己的目光,抿紧双唇。
就算到了现在的处境,奈奈子她们永远都是先担心着她。
之前握拳砸人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,瘫在地上连想要支撑起身体的想法,在此刻都显得力不从心。
快想办法,源岐月枝快想想办法救救自己,还有大家啊!
催促着自己快点想办法,她将目光扫向角落投去希望,却发现角落中安放白鼬的盒子早就被打翻,对着自己的盒子内空无一物。
任务剩余时间:16天9小时12分30秒。
看向任务时间,就跟泡在冷水中还顺便被人当做是羊肉片一样涮了几下般的透心凉。
‘我想问问有没有人活到第三世连一个任务都没有完成的宿主。’
‘系统:有啊~正是宿主大人(点赞)’
……
多么令人自闭地回答。
‘可以帮我救救她们吗?’
‘系统:emmm,系统统是只有‘被动技能’喃。’
‘别逼我问候你的户口本。’
往日,源岐月枝完全可以忍受系统的装傻充愣,就破系统的态度,绝对是反人类的人工智能,没见过比自己绑定的系统更狗的存在。
‘系统:……好吧,不过你确定像让本系统来想办法?’
‘那只白鼬式神是受重伤被我捡回来的,现在都不在角落里,屋子里连房梁上都蹲满了妖怪,我还有其他选择吗? ’
别无选择之下,选择系统绝对是下下策,若非不到绝境,源岐月枝不会求到系统面前。
就冲着两次生存经验,以及系统至今的表现。
找系统帮忙就好比把性命托付给它,还深情款款地说‘拿去,放心的折腾。’
要说有没有过抛下奈奈子她们的想法,源岐月枝敢诚实的说,想过。
可是十多年的相处,父亲、天锦夫人、奈奈子、小花、美侬以及所有人,大家对自己的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,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。
垂着头,源岐月枝出神地凝视着地板,在那上面汇集着几滴水渍。
手背擦过脸颊将茫然无觉时滑下的泪痕擦掉,哭什么苦,难道真的是当废物当习惯了吗?该哭泣的是被妖怪们撕碎的大家啊。
属于男性的脚出现在眼前,无情地将那几滴水渍踩在脚下。
下颚被没有温度更像陶瓷般冰冷的手托起,被迫直视着造成这一切的男人。
脸颊上粘着为干涸的血渍,勾起的嘴角像无限的嘲讽,可笑的双眼望向人时带着悲天悯人的温柔,高挺的鼻梁和欧式大双眼皮,让人很容易联想起电梯里整容广告中的美女们,除了他们性别不同外,银白色披散在身后的长发。
源岐月枝分神地想着有机会她一定要抓住这个男人的长发,狠狠扇他两耳光。
“爱妻,吾来接你了。”
羽仁柔情万份地用手摩挲着心心念念的面颊。
爱妻?
强忍着作呕的冲动,源岐月枝扯了扯嘴角。
眼前的脸越靠越近,近到能够嗅到男人身上怪异的檀香味,她不能接受和一个疯子保持如此亲密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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