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人立刻热情高涨，殷勤道：“我也不骗你们。”说着他特意瞧了俞安一眼，“江白小队的队长，大名鼎鼎。这只花瓶还是全新的呢，是我在外面找到的，当时它还是一个包裹，我亲手拆开的。”
“小姑娘你看，这花瓶多好看啊，透亮透亮的。”说着，他叹了一口气，“唉，就是行情不好，根本没人问。”
这倒也是，花瓶既不能吃又不能喝，拿它去打丧尸也是一敲就碎。
白蕊笑眯眯地问：“怎么换？”
她最先在空间里种了一批熏衣草，后来为了多点地方种菜，扔掉了一大批，但还是留下了一小部分，只当用它们来点缀美化空间了。
熏衣草早就开了，摘几枝下来插|进花瓶里，摆在客厅也好看。
“一片白菜？”中年男人没想到花瓶还有人肯要，试探着开价，还满脸一副你若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的表情。
“贵了贵了。”章爱华立刻开启大妈的特殊讲价技能。
杨琴也不甘落后，跟着说：“就是，你这个花瓶说实话真没什么用处，只能拿来插花，问题是现在哪有花儿？你指一朵给我瞧瞧？”
“嘿嘿。”中年男人傻笑。
谁出去搜寻物资还专门抱一捧鲜花回来？有多余的地方用来装吃的或用的不好吗？
“小姑娘喜欢，你们就换了嘛，千金难买心头好。”中年男人试着提升花瓶的价值。
双方你来我往，白蕊完全说不上话，俞安在一旁听得好笑，为了憋住笑意没忍住咳了一声。
杨琴便和章爱华对视一眼，然后章爱华指着那个烟灰缸，说：“这个也是玻璃做的，你再搭上这个，我们就和你换。”
“行行。”中年男人妥协了，反正烟灰缸也是个没市场的，大多数人手里连香烟都没有，谁还会买它？
最终，一片大白菜换到了花瓶和烟灰缸，交易双方都非常满意。
还不到半个小时，整颗白菜都卖出去了，只剩下最外面的两片叶子，因为有点枯萎，缺少水份，所以挑挑拣拣地就被剩下来了。
杨琴对今天的摆摊成果还是非常满意的，把没人要的两片叶子收进篮子里，对大家说：“没事，拿回去我们自己吃。走吧，回了。”
“诶，大姐。”中年男人看他们要走了，便道，“这两片不怎么好，不如便宜点卖给我？”
“行吧，算你一片的价钱。”杨琴也爽快，就当是清货了。
卖完菜回家，杨琴特别高兴，虽然一星期只出来卖一次，大小也算是有了事情做，心态马上就不一样了，甚至做饭的时候她嘴里都是哼着歌的。
章爱华见状，趁着身边没人，悄悄地跟她说：“你这样还不如赶紧做外婆呢，等做了外婆就不会觉得闲了。”
“外婆？”杨琴有点惊讶，反应过来就连连摆手，“蕊蕊还小呢，说这个太早了。”
“也不小了，蕊蕊满十八了吧？如果按虚岁那就是二十了。我们现在也算是安定下来了，虽然不能和以前相比，但想想外面的大环境，我们现在难道不算安定？”
“二十就结婚，那也小了点。”杨琴还是不太赞同。
章爱华又道：“现在这世道，你再用以前的年龄标准去要求，那就有点不合适了。”
顿了顿，章爱华笑笑，自嘲般地说：“我很喜欢蕊蕊，夜里也想过她要是给我做儿媳妇那该多好。不过，我仔细观察了一下，发现她和天奇之间没有那种苗头。”
“呵呵。”杨琴不好意思了，“你家天奇也很不错的。”
“那是，我儿子肯定好啊。”章爱华乐呵呵的，又撺掇杨琴，“你看这些小伙子，你要是看中了哪个，下手可得趁早，晚了就是别人家的了。这句话，放在哪个年代都不会错的。”
不得不说，这些老阿姨，日子稍微安稳一点，就琢磨起作媒了。
杨琴听了若有所思，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就是俞安。
转念一想，蕊蕊还那么小呢，不着急，于是摇摇头笑了笑，然后就抛到脑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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